哪也去不了了,全是大水。这雨从半夜就开始下,起初稀稀拉拉的,谁成想后半夜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,哗哗往下砸。我今早五点多摸黑去阳台收晾的衣裳,往下一瞅差点没惊呼——平时能看见车轱辘的地儿,现在水都快漫到单元门台阶了。
往小区门口一瞅更邪乎,双向车道成了河,最深处估计能没过小腿肚子。昨天还停得满满当当的私家车,这会儿全挪了地方:有辆白色SUV斜着卡在路牙子上,后保险杠泡在水里直冒泡;旁边那辆外卖小哥的电瓶车倒在地上,车厢里的餐盒漂出来,在水面上打转。几个穿雨靴的大爷蹲在便利店屋檐下抽烟,其中一个拍着大腿直叹气:"我昨儿后半夜三点还出门倒垃圾呢,那会儿水才漫过脚面,咋睡了一觉就成了这样?"
拐过街角去菜市场,平时热闹的摊位全歇了。卖鱼的老张头正用塑料布苫着鱼摊,见我过来直摆手:"姑娘别过去,我这水都漫到货架底下了,鲫鱼鲤鱼全游水里去了!"隔壁包子铺的蒸汽倒是没断,可玻璃橱窗上全是水珠子,老板娘举着铲子往外扒拉雨水:"今儿不卖了,灶台都泡了,电闸也跳了。"我瞅见她脚边的塑料桶里泡着半袋面粉,正往下滴着浑浊的水。
往地铁站方向走,平时挤得水泄不通的路口,这会儿只剩三三两两的人。有个穿白衬衫的小伙子拖着公文包,深一脚浅一脚地蹚水,鞋帮子都湿透了,嘴里嘟囔:"早知道该听媳妇的,昨天把车停地下车库,偏要图便宜停路边。"话音刚落,旁边"噗通"一声——一辆共享单车歪倒在水里,车轮还在空转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腿。
正盯着水发愁呢,远处传来"突突突"的响声。扭头一看,是辆黄色的救援车开过来了,车斗里架着长竹竿。几个穿橙色马甲的工作人员跳下车,拿着喇叭喊:"车主们注意了!低洼路段有积水,车辆抛锚的赶紧联系我们!"不一会儿,就有位大姐拽着救援人员的手直抹眼泪:"我早上送孩子上学,车刚开到这儿就熄火了,孩子还等着上课呢......"工作人员一边安慰她,一边用绳子把车往高处拖,水浪跟着车尾晃,溅得他们裤腿全是泥。
蹲在公交站台等雨小,旁边的报刊亭老板娘翻出本旧杂志垫在货架底下:"我跟你说啊,这雨要是再下两天,咱们这儿得成威尼斯了。"她指着墙上的电子钟,"你看这时间,七点半了,平时这时候早该上班高峰了,今儿路上的车比平时少一半。"我扫了眼手机天气预报,显示未来三天还有中到大雨,心里不禁犯嘀咕:这排水系统到底咋整的?前两年修的那条"海绵马路",咋一点用没见着?
正想着,手机"叮"地响了一声,是同事发来的消息:"今天居家办公,别来公司了。"得,这下彻底踏实了。可看着眼前这汪"水世界",又有点不是滋味——菜市场的菜农收不了摊,早餐铺的老板做不成生意,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干着急,连平时蹦跶的流浪猫都躲在屋檐下不敢露头。这雨下得,不光淹了路,连日子都给泡慢了。
雨势到上午十点总算小了些,水也慢慢退下去,可地上的淤泥、泡烂的树叶、散落的垃圾,倒是给打扫的环卫工留了堆大活儿。我拎着从便利店抢的两袋面包往家走,路过刚才那辆抛锚的SUV,看见车主正拿毛巾擦座椅,见我过来苦笑:"今儿算是体验到了,什么叫'人在囧途'。"我拍了拍他肩膀:"没事,等水干了,咱该咋过还咋过。"
这雨啊,下得猛的时候让人措手不及,可退了之后,日子还得接着过。就是不知道下次再下这么大的雨,咱们的路、咱们的城,能不能更"皮实"点?亲爱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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